豆豆用走的來

  月光下,有一棵蘋果樹

  木村秋則阿公種蘋果的書,最近兩本都看完了。第一本"這一生至少當一次傻瓜"是某天突然閃過腦海,非常想看,便馬上找了時間進書店買下來,這本書在2009年出版,那幾年我待在書局上班,書架上一直存放著這本書,對我來說並不陌生,也覺得一定是本好書,每日理書幾乎都會打上照面,真正拿起書來讀,卻已經是離出版七年後了。看完了第一本之後,很快地也跑到圖書館將第二本"蘋果教我的事"借回來讀。

  本文開頭的那句話,是書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話,因為這句話的出現,實在是太詩意了!木村阿公因為種蘋果多年"無結果",走投無路,認為只能以死明志,便帶著繩子走到山上去尋短。然而繩子在拋出去的時候卻烏龍地從手上滑飛了出去,掉到一旁的斜坡,在他走向斜坡撿繩子的時候,看到了那顆蘋果樹(實際上是一棵橡樹)。那畫面著實停留在我腦海裡,木村阿公、月光、蘋果樹。在續讀其餘章節時,這畫面與這段話,都常常再次浮現。除了這句印象深刻的話以外,還有一件木村阿公會做的事,也讓我讀得津津有味,那便是他會和蘋果樹說話。為甚麼呢?因為讓我想到我常常會和動物說話,不只家中的貓,別人的狗,就連小不隆冬的昆蟲、蜘蛛,我也會和牠們說話。

  我每天都和家裡的貓說話,稱讚牠雖然年歲漸增卻保養有加,"你怎麼那麼厲害,可以跳那麼高!""你怎麼可以20歲了卻都看起來不老!""你好可愛喔!謝謝你陪伴我!"家裡飛來的蛾我也跟他們說話,"沒看過你耶!""你今天要在我家過夜嗎?""你長得好漂亮喔!"打掃的時候若看到蜘蛛與他結的網,我便先略過那一區,花點時間告訴他,"你趕快把網收一收,這邊我要打掃了啦!我晚一點再過來看你收好沒,你不要走到旁邊去,我在用水會噴到你喔!"有次夜晚走在公路上,那公路很窄,我必須緊靠著路旁的白線走路,以避開左側頻繁經過的汽機車,有些路段沒有路燈,白天走路時,我會小心儘量不要踩到路上的馬陸及昆蟲還有毛毛蟲,但因為那次是晚上,視線不良,我根本無法避開他們,於是便邊走邊對著草叢處說:你們不要到馬路這邊來喔!我現在看不清楚,會把你們踩扁!踩得扁扁的!知道嗎!當然,一方面也是說給蛇類聽,夜晚在山區公路上走路,要是踩到蛇就要被咬上一口了。

  家人對我會跟動物說話已經習以為常,有時他們會問我:你剛剛在跟我說話嗎?我則回答我是在跟新來的蛾說話,或是我在跟豆豆(家裡養的貓)說話,但對於植物,我"倒是沒有很多話"想對他們說,但並非覺得他們聽不懂,而是單純地"沒有想對他們說甚麼"而已,想想也難怪,為什麼我陽台上的植物總是被我種壞!